太平长安

吾道不咕

(Yes Minister) 二十粉點梗文 - Someone Like You

喜闻乐见XDD

街角的野良貓:

 @小田鼠


你點的探長X呆萌小罪犯…(摀臉)


#好像逆了CP(年齡差注意)


#不小心刷了太多次悲慘世界的後果


#不要問作者還有沒有後續


 


 


 


Hacker背著背包,腳步匆忙的推開了咖啡店店門。


「抱歉我遲到了!」他氣喘吁吁地說,「前面街口不知道為什麼被圍了起來—」


他話才說一半,正在櫃檯後面為客人煮咖啡的店長MacMillan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閉上嘴,「好了,不用解釋了,快去換衣服準備交班。」


還沒等Hacker再開口多說什麼,同事Clare Patel就將他拉到旁邊去小聲地說,「…Jim,你那個朋友Appleby先生來了。」


Hacker心頭一喜,然而下一秒女孩所說的話卻意外令他欣喜的神情剎時定格在臉上,「不過我看他走路怪怪的,好像是哪裡受傷的樣子;可是問了他卻又一直堅持說他沒事,所以我就只好先帶他去休息室那邊坐,想著等你來上班再說…」


「謝了Clare!」拍了下對方肩膀後,Hacker抓著背包提把心急火燎的就往店裡頭跑,接著一把推開休息室的門,「Humphrey,你沒事吧?!Humphrey—」


「禮貌,Mr Hacker。」門後半個身體都倚靠著鐵製置物櫃的男人語氣平淡地打斷了年輕人的話說道。


「…是,Sir Humphrey。」


Hacker反手關上門,將手裡背包放在靠近門板金屬合頁的角落,然後再低垂著眉眼慢慢走到距離對方最遠的長椅另一端坐下,「請原諒,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只是因為Clare跟我說您好像受傷了的樣子,一時情急之下才會—」


「我能理解。不過還是感謝你和Miss Patel對我的關心。」語畢,對方目光接著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打量了片刻,而後話鋒一轉,「沒惹麻煩吧?」


Humphrey語調乍聽之下十分漫不經心,但已經與他相處了半年多的Hacker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假象。就算對方現下面部表情看起來再如何輕鬆,他掩在大衣下面的槍口也仍然一定是穩穩對準自己的,因為他的職業要求他必須這麼做。


Hacker對Clare和店裡其他同事都撒了謊—事實上,Humphrey Appleby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他是他在監獄裡的假釋官。


 


大約九個多月前,Hacker與他在LSE的同學兼好友Martin相約在下課後到學校附近一家頗有名氣的酒吧喝酒;聊到一半時,正巧遇上週末前來酒吧突擊臨檢的警察,兩人原本不以為意,誰知道最後卻會在Hacker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裡翻出了為數不少的大麻粉末。


百口莫辯的Hacker當場被警察銬上手銬帶回了警局偵訊。


按照現行法律,持有B級毒品最多會被判處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不過一方面由於Hacker本人尿液中並未出現陽性反應,可另一方面他又說不上來毒品究竟從何而來,因此法官在參考了Martin及當晚坐在他們附近的其他酒客的證詞後,酌情只判了Hacker一年半。


入獄三個月後,因為Hacker在獄中的良好表現再加上他在此之前沒有過前科紀錄,於是獄方便提前讓他假釋出獄,唯一條件是他必須在剩下九個月的刑期裡每週至少和他們派來的假釋官會面一次,並向對方匯報自己身邊是否出現過任何疑似意圖推銷毒品的可疑人士等情況。


而Humphrey Appleby就是獄方指派給他的假釋官。


在監獄裡的那三個月,Hacker就曾多次聽獄友們聊天時談起這位獄警出身的假釋官。據說這位牛津名校畢業的假釋官在拘捕犯人方面很有一套,警覺性比起貓來更是差不了多少,他們裡頭可就有不少人是栽在Humphrey手上的。


其中一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事例,是曾有人刻意選在半夜越獄,誰曉得才剛翻過監獄最外圍那面牆,他就在既沒觸動警鈴也沒驚動獄方的狀況下撞見了對方。


『他在外面等他?!』聽到這裡,Hacker終於忍不住驚訝問道。


老犯人苦笑著點頭。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想越獄的?』


『不清楚。』


Hacker這下更驚訝了,『那…逃獄的人最後怎麼樣了?』


『當然是又被送回來了,腿上挨了一槍。』


『那他沒事吧?』


他問的是Humphrey,但老犯人卻錯以為他在問那個不走運的逃犯。


『沒事啊,中了麻醉劑除了睡一覺還會有什麼事。』


之後,好不容易熬到獄方給了他假釋許可,離開監獄後的Hacker只覺得整個人突然都輕鬆了起來,對於獄方規定必須每週固定和假釋官見面的假釋條件也就沒先前那般排斥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假釋官居然會是Humphrey,更沒想到在老犯人們口中有著一定手腕的假釋官本人看上去意外的年輕,令人難以想像這麼一個人竟然會和監獄這個詞彙扯上關係。


 


遲遲等不到回應的Humphrey見Hacker走神,只得嘆口氣後再度開口。


「Mr Hacker,我在問你話。」


他的語調依舊平淡和緩,甚至連音量也沒有加大半分,但對思緒已然飛到天邊去的Hacker而言卻無異於有人當面往身上潑了盆冷水,激得他剎時回神。


「…很抱歉,Sir Humphrey。」他不無困窘地低頭老實認錯,「您剛剛問什麼?」


「沒惹麻煩吧?」


「沒—呃,有。」下意識答話的Hacker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兀地改口。


Humphrey不著痕跡皺了下眉頭,原本半合著的雙眼也睜了開來,目光接著就盯在年輕人身上沒再移開,意思很明顯是等著對方自己解釋;而後者也十分有自覺的在整理了一下思緒以後便開口說了起來。


「您知道假釋的許可批准了沒多久以後,我就又回到學校上課了,這半年多來也都沒再發生過什麼事。不過奇怪的是,昨天有一位不算特別熟的同學突然邀我在這個週五晚上和他們一起去那間酒吧狂歡…我推說家裡有事沒答應。」


「對方叫什麼名字?」


「Corbett,Basil Corbett。」


假釋官似乎是被挑起了興趣,稍稍坐直了身體,卻不小心拉扯到了受傷的後背,一時沒忍住輕聲倒吸了口氣。


「Sir Humphrey…!」


「站住。」Humphrey索性直接將槍口明晃晃地對準了面前離自己只剩下五步左右距離的Hacker,語氣也夾帶上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坐回去,Mr Hacker。」


但這一回Hacker卻並不想乖乖聽對方的指示行動。是,他是目前還在假釋中的犯人不假,可又有哪一條法律規定說犯人就不能關心他的假釋官了嗎?


他一邊想,一邊自顧自的轉身打開置物櫃,從裡面翻出了一個店裡放著備用的醫藥箱,提著它硬是頂著Humphrey眼底越來越濃的警告之色走到對方身旁蹲下。


「Mr Hacker—」


「您要開槍就開槍好了。」


Hacker低頭悶悶的賭氣頂撞了這麼一句,手上卻是放輕了力道,拉過Humphrey左手手腕脫下對方左半邊的大衣,然後又去解西服外套的鈕扣。


他的假釋官意外沒再說話,只任憑他抽掉領帶再一顆顆解開襯衫釦子,持槍的右手依舊穩定,並未因雙方這超出了界線之外的接觸動搖半分。


偷偷瞥了Humphrey一眼,發現對方手指仍然扣在板機上的Hacker暗自吞了口口水,做足心理建設後,他最後大著膽子伸手掀開對方布料表面已經隱約染上血跡的白色工字背心,露出了底下不健壯但肌肉勻稱的一截腰身。


「嗯…我想可能得麻煩您轉過身去,Sir Humphrey。」Hacker小心翼翼地說,同時努力控制著自己眼神別一直往Humphrey腰身上面瞟,「現在這個樣子我沒辦法為您處理傷口。」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他才聽見許久未曾開口的假釋官淡淡的嘆口氣,放下了槍。


「Sir Humphrey?」


「你最好別讓我後悔這個決定,Mr Hacker。」


語畢,Humphrey自己脫掉了半掛在右邊肩膀的大衣等三件衣物,再交疊雙手抓起背心下擺俐落脫去了上半身最後僅存的遮蔽物,按照年輕人要求轉過身去。


「我不會的。」面對眼前終於願意放下所有防備的男人,半跪下來開始為對方背部淌血的傷口上藥的Hacker這般低聲回應道。


Humphrey聞言嗤笑一聲,「但願如此。」


Hacker頓時有些沮喪起來,「…我還以為這半年多來的表現已經足以讓您明白我是能夠值得您信任的了。」


「無關信任與否,這只是立場問題。」Humphrey邊說道,手指悄悄探進長及小腿的靴子握住藏在裡頭的匕首刀柄,「如果每個犯人的話都能信,那麼我恐怕這世上也就不需要警察存在了。」


「可您明明知道我是因為被人栽贓才會進監獄的不是嗎?我實在看不出來您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我。」


「就算我相信你那又怎麼樣?難道我還能兼任律師替你向法院申請上訴嗎?」


Hacker一時語塞,只得悶不吭聲地繼續手上為對方包紮傷口的工作,好半晌後才說,「…那至少,您可以讓我知道您是怎麼受傷的吧。」


較為年長的那位抬起空著的左手捏了捏鼻樑。自從接管了Hacker的假釋以後,與其說是在看管犯人,他覺得倒還不如用帶孩子的形容來得貼切。


「收斂你的好奇心,Mr Hacker。這跟你無關。」


「我只是想關心您都不行嗎?!」Hacker吼完,握成拳頭的右手用力捶了旁邊的鐵櫃櫃門一下出氣,「我不懂您為什麼就非得要將我當作是犯人來對待—我沒吸毒,那包大麻也不是我的,我沒有錯!我沒有錯啊,Sir Humphrey…」


似乎是越想越覺得委屈,Hacker眼眶在短短幾秒鐘內迅速泛紅。


Humphrey半轉過身望向背後正不停試圖用袖子擦掉眼淚的年輕人,不由得嘆了今天的第三口氣,不過倒也沒再說他什麼,又將身體轉了回去。


「那個姓Corbett的總共邀了多少人?」


「…十幾個吧,我想。」發過一頓脾氣後,冷靜下來的Hacker吸了吸鼻子,然後收拾好用過的繃帶剪刀等物品將它們放回到醫藥箱,「他也邀了Martin。」


「就在這個週五?」


「對,晚上七點。」


Hacker說完,終究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您問這個做什麼?我都已經推掉(注:假釋條件之一為不得在假釋期間出入酒吧等場所)啦。」


假釋官卻沒回答他,逕自撈過脫在一旁的襯衫套上扣好釦子,打上領帶。


「Sir Humphrey—」他跟著將襯衫下擺紮進褲腰裡的男人站起身,設法從對方嘴裡挖出答案,「您這麼做不公平。我什麼事都告訴您了,您卻什麼也不肯讓我知道…好啦,就告訴我嘛,Sir Humphrey。說不定我能幫上您的忙啊?」


Humphrey花了幾秒鐘才平息下自己因為左手臂被突然碰觸反射性地想抓住對方手腕把人給摔出去的念頭,藉著穿上西服外套的舉動順勢擺脫了Hacker的手。


「Sir Humphrey—」


「請問你現在是在和你的假釋官撒嬌嗎,Mr Hacker?」


Hacker驚訝的睜大了雙眼,說話也不自覺開始結結巴巴起來,「撒、撒、撒嬌?!您、您在說什麼,我才沒有…」


「沒有最好。」Humphrey接著以一種完全不像後背受傷的人該有的俐落動作套上他長及小腿的大衣,並將那把方才拿來恐嚇過Hacker的半自動手槍收進了內袋的槍套裡,「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了。」


「啊?喔…那我送您,Sir Humphrey。」聽到他這麼快就說要離開的Hacker神情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連忙先他的假釋官一步為對方打開員工休息室的門。


「—記住別惹麻煩,年輕人。」


Humphrey離去前這一句囑咐伴隨著他的手掌輕輕落在Hacker額頭上。


後者摸摸自己方才被年長者碰觸過的那塊皮膚,不久前的失落情緒一下子一掃而空,然後他像個剛剛從家長手裡領到聖誕禮物的孩子般笑著大聲回應道,「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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